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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谢要抬头,文则却按住他脑袋,“别动。”说完趁着急转弯又是两枪过去,老谢光听见急刹车的声音和子弹的闷响,雷子飙车出了二环,文则才收起手枪,对老谢说,“好!”
老谢连忙坐了起来,回头看到车后面就是黑漆漆的,一片平静。
文则点起一只烟,吸了几口,靠在靠背上,对雷子说,“行了,正事办完了,到前面就放我下去吧。”
雷子忙道,“文哥,这车可是给你的。”
文则又吸一口,“那行,你和谢老板下车吧。”
雷子不解,文则又说,“谢老板信不过我,也无所谓,沣哥只是叫我送他一程,甩了那帮孙子。现在没事儿了,也该各走各的。”
老谢也点了支烟,对文则道,“江湖上走动久了,防人都是应该的,对你们老大我尚且留了三分,更何况是你?不过今天这事儿,昊沣是有意叫我看看你的身手,确实是有两下子。”
文则不说话,老谢说,“今天我跟昊沣敲定了一笔交易,下月初十,横阳火车站废段上,具体位置到时候再定,你也一起来吧。挺机灵的,万一出了岔子都是用得上的。”
文则转头看雷子,问,“这事儿沣哥怎么说?”
雷子打了一响指,说,“沣哥说好刀不杀猪会变钝。”
文则笑了起来,“臭小子。”
文则回到家的时候,屋子里的灯都还亮着,已经两点半了。一进门,他先嗅了嗅自己的衣袖,上面还有火药味,于是先到浴间洗了个澡。洗完了才发现自己忘了拿浴袍,只好裸着身子出来。他先关了客厅的灯,走到卧室时,看到橘红色的壁灯下,青青还在看书,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,听到声响后,她抬起头望着他,不发一言。
文则走过去,赤裸的身体遮住了壁灯大部分光线,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黑影。他俯下去,伸手摁灭了壁灯,卧室陷入黑夜。
青青被他抱在怀里,感觉到睡衣正一点点剥落,她说,“你迟到了,你说半个小时就回来的。”
文则说,“对不起,临时出了点事。”他迫不及待亲吻着她激烈起伏的胸口,一只手在她的腿间试探,碰触着她极力隐藏的那片羞耻。
青青有点儿喘不过气,上一次他们行夫妻之实已经是去年的事了。这一次虽然早早就有心里准备,但在这样的情况下,她还是觉得害怕。她不敢呻吟出声,甚至不敢伸手抚摩他的脸,因为她怕忽然间发现这个笼罩着自己的男人其实并不是文则。
黑暗中,青青全身都僵硬着,文则却一点也不介意。他知道她在想什么,他一边辗转地亲吻着她,一边缓缓挤进她的身体。青青紧咬着牙,某种干涩的疼痛使得她呼吸困难。她觉得自己渐渐不能承受,于是两只手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脖子,然后低声叫喊了他的名字。
文则忽然停了下来,青青看不清他样子,他沉默着,伸出手抚摸着他们连接的地方,他使她逐渐兴奋,粗糙的手指激烈地谋求着更多迎合。
文则的声音像湿透的竹林被夜风吹拂,他说,“青青,再打开些。”
于是青青更加分开双腿。
文则汗湿的头发贴在青青的脖子上,他说,“再打开一些。”
于是她紧紧攀着他胸膛,用了全部的力分开自己。
然后他以一只手撑床,一只手掂起她的腰,深深刺入她的身体。那种奇妙的感觉,一瞬间教青青感到的不是生理上的快感,而是一种类似分裂的前兆。爱的性是男人使女人一分为二的游戏,男人往往于其中追寻到温存,而女人往往是痛与快乐并存,因为使女人高潮的必是力量的征服,这样的事是任何一个无力的男人都无法做到的。他叫只是她分开些,再分开些,然后他可以深入点再深入点。人的肉体原本只有有限的躯壳,但是人的激情,人的灵魂却可以深入到何时何地呢?而他一直渴望深入到最终点,得到她的一切。
青青觉得自己的身体由下体向上逐渐裂开了,她浑身泛动着颤栗,等待文则给予最后一击,在这个时候她除了急切的吻便一无所有。是谁说过女人最大的温柔是包容,包容着一个男人的征服欲,发泄欲和孩子般的破坏欲。那时,男人必只爱你。
文则自从回了九龙后,生活也不算很有规律,有时早上起了床,就在家附近四处散散步,无所事事。有时深更半夜了,昊沣也会叫他出去办事,然后过了好几天他才回家。偶尔他也到出版社楼下接青青下班。文则见什么人,从来也不避讳着青青,反倒是对方不大乐意,一见青青就把脸垮下来了,只有雷子比较热情,回回都扯着大喇嗓儿喊她嫂子。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,倒也一直风平浪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