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期躁动。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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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文科班上有女孩儿拿着书本来问题,但宁玺现在急着去球场给行骋还校卡,再晚了就得耽误晚自习了。

宁玺平时性子冷淡,跟班上人的交集不多,但是模样长得好,对人也非常礼貌,帮班上搬水打扫卫生的,还是吸引了不少女孩儿关注。

上学的时候挺多女生就喜欢这种酷酷的,不怎么讲话,站那儿就一个字,帅。

宁玺这人,夏天是人型空调自动制冷,冬天就是寒风中的冰雪王子,偶尔的一点崩溃和小情绪,都只有行骋看得到。

站起身来把校卡揣兜里,宁玺披上薄薄的秋季校服,对着那个女生轻声说了句:“不好意思,我得下去一趟。”

这个年纪的女生大多可爱青涩,她脸红了点,支支吾吾地说:“你要去打球了吗,可以一起下去吗?”

宁玺没说话,扯着衣角把拉链往上一拉,校服穿得特别周正,点点头:“我去找我弟。”

她笑了笑:“高二那个行骋吗?没事,我也要去看球,一起吧?”

宁玺觉得没什么,点头应了,身边儿就跟了个女孩儿,随他一起往楼下去了。

行骋这边正一个三分球抛射出去,一群队友在旁边儿喊“行骋雄起”。

跟他打配合的由宁玺变成了应与臣,抛却所谓的“私仇”,两个人配合得还算默契,但比起宁玺,应与臣跟行骋的契合度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。

同样是控球后卫,宁玺擅长配合以及助攻,应与臣就进攻性较强,容易抢了小前锋的风头,刚好行骋就是这个位置。

球穿过篮网,校队又得一分。

今天来学校里边儿打球的是隔壁区的一所高中校队,专门带了人来,校方批准,算是一场小小的对抗赛,正好他们高二了,市里也有体育部门的人来选运动员。

一个区的孩子,难免碰上过,有几个对手就是行骋初中在区里打街头篮球的时候遇到过的,路子一个比一个野,球风凶狠程度跟他不相上下。

宁玺退出校队之前还是个副队长,挺多高二的都还认识他,中场休息,老远看着宁玺来了,一个个都喊:“玺哥!”

场上的行骋一回头,瞅着宁玺了。

旁边还有个女孩儿,挨着宁玺站得挺近,看着特小鸟依人,特配。

行骋上了火,但现在还在场上,自己的情绪关系到球队生死存亡,不能含糊,况且场上的人打得野,他看不下去。

应与臣这边儿正运着球,篮球在掌心里跟粘住了一样,怎么晃都不掉,一颗球戏耍得对方晕头转向,在进攻区域外搜索着传球目标。

目光瞟到了悄悄冲到场内右侧的行骋,应与臣果断拿球抬臂,往左边虚晃了一个假动作,来防守他的对手便朝左边一挡!

他迅速将球从右边朝冲过来接球的行骋长传过去,行骋接球后转身,脚尖压上三分投球线。

应与臣在旁边喊:“你退一步!”

行骋闻言,单手带球,往后一退,脚尖没踩线了,一跃而起,身体微微后仰,腰部肌肉收紧,直接完全靠腕部力量出手!

这时,对手的防守人员跟着行骋起跳,硬是没他跳得高,反而碰到了行骋的手。

打手犯规,直接又送一分。

行骋后仰跳投投出的那颗球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,空心入网,轻松得分。

应与臣再怎么看不惯行骋,但这会儿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成浓浓战友情了,就算行骋比他小,但这灭天灭地的爆炸式球风也让他甘拜下风,握着拳嘶吼:“三加一!我靠!行骋!”

校队的其它人在旁边欢呼,跟着喊:“牛逼!!!”

还有几个哥们儿吼得跟球迷似的,标语都喊出来了:“骋哥骋哥!你行!你最行!雷厉风行!千里不留行!”

行骋听得热血沸腾,有点儿感动,但是都他妈千里不留行了,这球还能打吗?

宁玺在一边儿边听边偷着乐,面上绷着不吭声,他觉得自己简直老了,低一级的学弟就是更有活力。

之前行骋才进校队的时候,一帮小子还喊什么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但是念出来那个“始”就容易听成了“死”,行骋粗着嗓子骂,都死于足下了还怎么打啊?

应与臣走过来一拍他肩膀:“行骋,得劲儿啊!还真挺行!”

行骋躲开他的手,当着宁玺的面出这么大风头还有点儿紧张:“将就吧。”

男人不能说不行,只要他哥在这场上,这球赛,必须行。

应与臣断了对方进攻球员的一颗球之后,急停跳投,得了两分,将比分渐渐追回了一些,但此时此刻,离反超还差六分,眼见着比赛就只剩下八分钟了。

对方学校的教练朝裁判要了个暂停,估计筹划着拖延时间的战术去了。

两拨人都凑一块儿规划战术,站在场边,暂停时间只有四十秒,教练也急赤白脸的,说话全靠吼,一堆闹哄哄的小子,叽里呱啦,压根儿唬不住。

场内还有替补在练投球的,那边儿球员一颗篮球砸篮板上,砸得篮球架都晃了晃……

那跳起来的人可能是想来个空接,结果没拿稳,直接砸宁玺头上了!

篮球的冲击力猛地往他头上一砸,宁玺脚都没站稳,一踉跄,整个人扑行骋身上。

两个人忽然就这么抱在一块儿,球衣挨着校服,行骋低着头,小麦色的手臂一下搂住了没站稳的宁玺,用力拥到怀里。

宁玺一瞬间头部剧痛,被震得两眼发黑,下巴贴上行骋的肩膀,粗喘着气,少年人身上的躁动和灼热几乎快要灼伤了他。

他还没抱稳,场上瞬间混乱起来,围观的人都尖叫起来了,只见行骋阴着脸被一群人拉着,双目赤红,奋力往外挣!

这个年纪的男生之间的架,大多数要么为了心上人,要么就是体育竞赛上出的冲突,这他妈刚好,行骋这把火,两样都占了。

那边队的队友有几个不明情况的,也急忙拥成一团拉着砸球的人!

那人扯着嗓子吼:“行骋!老子就是砸你的,我他妈砸歪了,怎么着!”

这边校队的不甘示弱地吼回去:“孙子!”

行骋认得,以前初中打街球,两人对上过,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好鸟,场上就爱下黑手,技不如人还使绊子!

应与臣算是他哥宠大的,脾气更大,没去拉行骋,手里还抱着球,刚想骂人,看那边儿有教练和裁判来拉架了,行骋一下把他手里的篮球夺过去,认准了那人在的地儿就砸!

校队的教练看拦不住了一声吼:“都停下!”

裁判也拿着哨子吹,尖锐的声音刺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呼,那裁判直接比了个手势,两边都罚下场!

直接吃了个T,行骋和那个砸宁玺的人,都犯满离场,直接毕业。

场上一下安静下来,互相盯着,气氛压得宁玺胸口喘不过气。

他们校队这得分就看行骋最后一节牛逼不牛逼,超神不超神,这直接下场,打不了了,光靠一个长得乖的应与臣,还玩儿不玩儿了?

行骋抹了把脸,眼神里透出的戾气能把对方队友全部挨个点杀一遍,咬着牙,看了宁玺一眼,安排了一下另外三位队友,稍稍冷静下一些,对应与臣说:“最后一节,你主要快攻,篮下卡位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旁边儿站着的宁玺咬着衣领,手臂一抬,把拉链下拉了一些,捻起衣摆,一仰头,直接把校服外套脱了,露出里边一件纯白的短袖。

宁玺脑门儿上还有些汗,估计是刚刚被砸中后冒的冷汗。

他摇了下脑袋,伸手把行骋护到一边,音色清冷:“你靠边儿。”

应与臣见状,明白他什么意思,心下叹一口气,直接把队友传过来的篮球抛给宁玺,后者稳稳接住了,把球往怀里一带。

他站在那里,背后是行骋,面前是校外五个对手。

宁玺一身白短袖,脚踩了双球鞋,校裤挽起了一点边角,皮肤白得在阳光下都有些刺目,双眼皮窄窄的,显得眼睛又深邃又勾人,脖颈间的汗,将弧度勾勒得明亮……

他往前走了一步,侧过脸对着教练说:“我替行骋。”

校队里有几个老队员,以前经常跟宁玺一起打球的,看着这场面,兴奋地手里的毛巾一阵疯狂挥舞!

“我操,宁玺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