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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玺有点儿不好意思:“知道。”
两个人一个逗一个骂地走到春熙路地铁站,都要检票了,行骋才反应过来,带着这种气球不能坐地铁。
行骋大手一挥:“走,打车。”
宁玺皱眉:“太贵了。”
这边儿现在六七点高峰期,打车回去也得二十多,还不如把气球扔了划算点儿……
行骋单肩背着书包,身形高挑,用力地握着宁玺的手拖着往地铁口外走,认真地说:“钱,都是纸。”
他一脚踩上电梯,比宁玺高了一个台阶,俯下身来凑到他耳边,唇角碰了碰耳廓,笑道:“为了你赚的,那得花到你身上。”
……
周日一大早起床做了题,两个人约了一下,宁玺说成都博物馆新馆晚上要开到九点,去看看吧。
行骋打起十分精神,中午饭都没吃几口,拿着手机在网上搜成都博物馆那些老物件,试图能记几个下来,看一下来历之类的,免得等会儿站他哥旁边显得那么傻逼。
结果傍晚两个人一去,宁玺看得起劲,行骋看得懵,只顾着跟着他哥走,一直点头,就觉得好看,还行,厉害,666。
宁玺看他又认真又飘忽的样儿,乐了:“觉得怎么样。”
行骋点点头:“挺好。”
这国家珍宝呢,能不好吗。
他又跟着宁玺转了会儿,拉着去了顶楼鸟瞰天府广场,宁玺敲栏杆趴着,眯着眼看,冷风吹得他浑身一颤,小声说:“这儿整个布局就是个八卦图,太极蜀字,天书地画,你看,柱子旁边儿飞起来的龙……”
行骋看得有点儿饿,这天府广场大铜锅一样的配色以及那龙的造型,看着就像一盆火锅里边儿腾了俩黄鳝起来。
还是鸳鸯锅。
晚上回去的路上,行骋抓着宁玺的手在他掌心儿写字。
他在博物馆里盯了很久的小篆,就记得个“我”和“你”。
走出去博物馆没多远,行骋回头看了一眼天府广场边儿的这成都博物馆新馆,彻夜灯火通明,也不知道,九点之后,里边儿是不是会发生什么故事。
围绕着成都中心心脏的天府广场,四通八达,旁边儿就是博物馆、科技馆、美术馆图书馆的,但那博物馆掐指一算下来,不少都是西门儿乃至青羊区地底下挖出来的物件。
博物馆里边儿挂的牌子说,青羊区遍地都是宝。
行骋一回家就盯着自己的地板想了一会儿,他的宝也就在这底下。
圣诞节平安夜在学校过的,行骋给高三四班全班都买了苹果,一大箱红富士提上来发,看得宁玺一愣,这是要干嘛啊。
行骋说家里边儿他爸收了太多吃不完,都放坏了,还不如拖学校里边儿来,你放心,我们班同学也有。
宁玺这才没多问。
高二成绩还没下来,全市通知诊断考试提前,高三元旦放半天,一月二号就进行诊断考试,考完补习半个月,大年二十八放寒假。
宁玺倒不觉得有什么,他一个高四的人谈什么假期,步步都紧张,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想跟行骋待会儿,他还宁愿天天泡在学校里边儿。
家里冷,没人气,他待着难受。
跨年夜这天,行骋本来打算买一堆食材搁宁玺家里边儿煮火锅的,吃完再去街上转转,上千人搁ifs熊猫屁股底下喊倒计时,热闹!
结果他爸一通电话打过来,说爷爷在军区医院有点儿恼火,一辆悍马h2开过来,停小区门口,就把行骋给装走了。
宁玺穿着羽绒服送他下楼的,两个人在家里鞋柜边儿亲了好一会儿,行骋又郁闷又难受,这边儿没陪着他哥,那边儿爷爷又不好了,这脾气一上来,还得宁玺揉着脑袋哄他。
行骋一上车,行骋爸爸也着急,招呼了一声宁玺就急着打燃车子,车门儿都还没来得及关,车就开动了。
宁玺披着羽绒服,手里边儿攥着钥匙,外边儿风大,硬是跟着跑了半条街。
今晚跨年,大多数人要么在家里要么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玩儿了,这闹市区的一条小街巷子里,树木茂盛,路灯昏黄,反而显得静谧而孤独。
宁玺一个人站在马路坎儿上,哈出一口气,拍了拍自己冰凉的脸。
锅里还煮着火锅底料,等会儿回去随便烫点素菜吃了,不然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折腾个胃病出来,还真吃不起药。
洗漱完毕躺在床上,还有两个多小时才跨年,宁玺没忍住给行骋发了个短信,问他还回来吗。
行骋没回复。
他翻了个身,把头埋在被子里,把卧室里的灯关了,拉开窗帘,就那么靠在窗边儿看外面有多热闹。
希望二零一八年,对他和行骋都好一点。
元旦节,等了一天,行骋硬是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