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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水平线上还很清晰,所以要察看起来并不困难。艾尔通很快就把望远镜放了下来说:
“不,它不是‘林肯号’!它不可能是!”
潘克洛夫拿过望远镜察看那只船,可以看出它的载重在三四百吨之间,船身狭窄,樯帆整齐,精巧的机构非常美观,必定是一只快船,但是还很难说得清它是哪一国的船。“有一面旗飘在船顶上,”水手接着说,“不过我还无法看清它的颜色。”
“半个小时之后就有结论了,”通讯记者说,“况且,那只船的船长显然是想登上岸来,所以在今明两天我们应该就能够见到他了。”
“这倒没关系,”潘克洛夫说,“我们最好能认出船旗,这样就能知道将打交道的是什么人。”
说话时水手都未离开望远镜,天黑之后风随之停了下来,船上的旗垂成了一卷更难看清了。
“这并非美国的旗,”潘克洛夫喃喃地说,“红颜色的英、美旗都很容易辨认,也并非法国或德国的旗,更不是俄国的白旗或西班牙的黄旗。这是一面单色旗。在这一带海上我们最常见的是什么旗呢?智利是三色旗,巴西是绿旗,日本旗是黄色和黑色的,而这是……”
微风此时又吹开了这面陌生的旗。从水手手中拿过望远镜的艾尔通一看,就喑哑地喊起来:
“那是一面黑色的旗!”
是的,正如艾尔通所说,桅杆上飘扬着一面阴沉沉的旗子,他们不禁对来船感到疑惑起来!
那么是否如工程师所料,这是一只海盗船。它是否经常出没于太平洋上,要和横行一时的马来船争雄呢?它为什么来到林肯岛沿岸?难道他们是准备把这个无名荒岛当作窝藏赃物的库房吗?它是打算在沿岸寻找一个港口过冬吗?难道居民们的这片净土最终将成为肮脏的藏身之处,沦为太平洋海盗的巢穴吗?
他们不禁产生了这些念头。船旗的颜色证明它是海盗的旗号!若当初那批罪犯的阴谋得逞,“邓肯号”也会挂上这种旗号。他们马上开始商讨对策。
“朋友们,不要惊慌,”赛勒斯·史密斯说,“或许这只船只是到沿岸来巡视一下,可能船上的人根本不想登岸。但无论如何,我们都得尽量隐蔽起来。眺望岗上的风磨过于显眼,艾尔通和纳布需要赶快去落下风翼。我们要用树枝密密遮住‘花岗石宫’的窗户,还要把火都熄灭,不让海岛暴露出任何有人居住的痕迹。”
“那我们的船怎么办?”赫伯特说。
“我把它藏在了气球港,”潘克洛夫回答,“我不相信它会被那些流氓找到。”
居民们立刻去执行工程师的命令。纳布和艾尔通爬到高地上去作必要的戒备,掩蔽起了所有有人居住的迹象。他们进行这项工作时,其他人去啄木鸟林的边缘捡了很多树枝和爬藤回来。从远处看它们跟天然的枝叶一样,就这样,‘花岗石宫’的窗子被伪装了起来。同时,为了防备突如其来的袭击,他们准备好了枪支和弹药。
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,史密斯说:
“那是一面黑色的旗!”艾尔通喑哑地喊起来
“朋友们,”他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,“若这些歹人要侵占林肯岛,我们必要誓死保卫,是不是这样?”
“当然,赛勒斯,”通讯记者回答,“必要时,为了保卫它,我们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!”
伙伴们都热烈地紧握住工程师伸出的手。
只有蹲在角落里的艾尔通未和大家走到一起,或许这个曾经的罪犯仍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。
猜透了他的心思的赛勒斯·史密斯走了过来。
“艾尔通,”他问,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?”
“我会尽我的责任。”他回答。
此时是七点半钟,太阳已于二十分钟前消失于“花岗石宫”的后面,所以东方的水平线渐渐变得朦胧。双桅船在此时继续驶向联合湾,经过爪角之后,就顺着涨潮向北而去,所以,双桅船现在正对着眺望岗的高地,到这里只剩下不到两英里的距离。双桅船此时已大概算是进入了宽广的海湾,要是画一条直线在爪角和颚骨角之间,那这条线正处于船的右舷后部。
第一个问题是这只船是否准备深入海湾呢?第二个问题是一旦入港它是否就会抛锚呢?它是否只是巡视一下就会开走呢?在未来的一个小时之内这些答案都会一一揭晓,但现在居民们只能耐心等待。
这只挂着黑旗的可疑船只让赛勒斯·史密斯感到非常不安。这只船是否会威胁到他和他的伙伴们的安全呢?这只船上的船员们肯定是海盗。他们是否在之前就曾到过这里,所以才会在驶进荒岛时悬挂上了自己的旗号?岛上过去所发生的那些无法理解的怪事,是否正可以说明他们曾侵占过这个地方呢?那些居民们还未曾去探测过的地方,那里是否有准备和船上的海盗进行联系的同伙呢?
史密斯暗自思考着这些问题,无法找到答案。他只觉得双桅船将会严重威胁到他们的安全。不管怎样,他和他的伙伴们还是决定坚持战斗。目前急需知道的是,海盗的人数是多少,他们是否有着比居民们装备得更加优越的武器。可是该怎样掌握到这些情报呢?
新月在黑夜来临后消失。荒岛和海洋被黑暗笼罩,水平线上阴云密布,透不过来一丝光线。风随着暮色消失,树叶的声响已无法听见,岸边也没有流水的声音。船上的灯火已完全熄灭,所以看不到船的身影,就算它现在还在荒岛的周围,也无法找到它的行踪。
“谁知道呢?”潘克洛夫说,“或者这只船会在夜里开走,到明天早上我们就找不到它了。”
黑暗中此时突然闪过一道亮光,接着是一声炮响,似乎是在回答水手刚刚的问题。
船依然在那里,并且,船上还有炮。
因为亮光闪过之后过了六秒钟才听见炮声。
所以,这只船跟海岸的距离大概是一又四分之一英里。
就在这时,链孔里哗啦啦地放出来了铁链。
双桅船就在“花岗石宫”的视线之内抛锚了。